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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我家連門檻都沒有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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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去樓下的西餐廳吃西餐吧,”溫佳柔見邵逸夫冷著一張臉,即刻溫順的拿起自己的手腕包走過來。

“逸夫,走啊,”她挽著他的手臂溫柔的喊著:“我們去吃牛排吧,我記得樓下那家牛排的味道不錯的。”

邵逸夫抿抿嘴,和她一起走出門去。

在等電梯時忍不住朝窗外看了看,眉頭微微皺著,這臺風暴雨什麽時候才停?

莫名的,今晚,他想回去。

......

仁心醫院,急診輸液室洗手間。

雲溪小心翼翼的在洗手池邊洗著手,盡量不讓水沾到那剛拔了針的地方。

因為血管細,液體滴得慢,這會兒已經是晚上11點多了。

對著鏡子梳理了一下頭發,再把身上的衣服整理一下,正欲掏出手機來給邵逸夫打電話,沒想到手機卻在這時響起了來電鈴聲。

屏幕上顯示是個陌生的手機號碼。

她皺著眉頭看了一眼,確定這號碼並無任何印象就選擇了掐斷。

現在的***擾電話太多,賣保險的賣基金的賣房子的辦理信用卡的辦理銀行貸款的一大堆。

這些人也真是不知道疲倦,晚上11點了,這臺風暴雨的居然都還在加班。

她搖搖頭,正欲走出洗手間,手機居然再次響了。

還是剛才那個號碼,她再次選擇掐斷,對於這種***擾電話堅決不接。

可這剛掐斷,不到兩秒,對方又打過來了。

再掐斷,再打,如此反覆幾次.

她終於被這人鍥而不舍的電話給打敗了,最終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原本以為是***擾電話,可誰知道接通後手機裏傳來的卻是溫佳柔的聲音。

“雲溪,我是佳柔。”溫佳柔的聲音軟軟糯糯的從手機裏傳來。

雲溪本能的怔住,溫佳柔居然打電話給她,這麽是多麽稀奇的事情?

自從溫佳柔和邵逸夫的事情被她知道後,她和溫佳柔之間已經五年沒有單獨聯系過了。

“有事?”雲溪直截了當的開口。

電話那邊的溫佳柔猶豫了幾秒才吞吞吐吐的開口:“雲溪,逸夫在我這,他喝了點酒,然後又是臺風暴雨的......”

“所以呢?”雲溪冷冷的切斷溫佳柔的話。

“所以......他今晚可能回不去了。”

溫佳柔的聲音嬌柔甜美,卻依然像鋒利無比的利刃,直直的刺進了雲溪的胸膛。

她收了手機,望著窗外正在肆虐的臺風和暴雨,嘴角拉扯出一抹苦澀的笑容。

是不是最近兩個月,他每晚都回家習慣了,所以今兒個一晚不回去,居然還打電話給她匯報了。

可邵逸夫,欺人也不是這麽個欺人法是不是?

居然讓溫佳柔給打電話通知我?

......

“外邊雨還是很大,天氣預報說臺風要清晨才能停下來,”

陸子遇看著身邊一臉惆悵的雲溪說:“要不,我們還是回我舅舅的休息室去吧。”

“王院長的休息室他自己也要休息的不是?”雲溪看看窗外,這樣惡劣的天氣,陸子遇的舅舅肯定也回不去的。

“我舅今晚有個手術,要不他晚上怎麽來醫院上班呢?”

陸子遇看著猶豫的她:“走吧,怎麽著也還是要等到臺風暴雨停了才能回去的,二十年難遇的臺風和暴雨呢,這會兒我不敢開車上路,估計也沒出租車司機冒這樣的險還在路上拉客。”

“......”

雲溪最終還是跟陸子遇回到了王院的這間休息室。

可休息室裏只有一張床,雲溪有些為難的看著陸子遇:“你去床上睡吧,我坐椅子上打盹就行了。”

“你以為你是鐵打的麽?”

陸子遇白她一眼:“昨晚就沒睡好,今天又是感冒的,剛剛掛點滴也沒怎麽睡,現在都11點了,還不趕緊去睡覺,想明天休病假還是頂著兩熊貓去給學生們講課?”

“可你昨晚也沒休息好,”雲溪堅持做自己的主張。

“昨晚你走後我就睡了會兒,”陸子遇幫她把床上的輩子拉開來:“上去吧,我明天白天還可以睡覺,你明天白天能睡嗎?”

“......”

雲溪默,貌似不能,她明天下午還有課,除非特殊情況,一般她不願意請假的。

最終還是她去床上睡的,陸子遇去護士拿要了床被子來坐椅子上打盹。

或許是因為的確太過疲倦,或許是因為掛了抗生素,或許是因為燒退了頭不暈了人也輕松舒服了。

總之,這一次,雲溪躺到床上沒多久就睡著了——

即使外邊的暴雨和臺風依然在肆虐著這個城市,可這也沒影響到她的睡眠。

......

...

你是不是嫌我的臟

睡前忘記調鬧鐘,可身體裏的生物鐘依然在早上七點把她準時喚醒。

習慣性的打了個哈欠才睜開眼,先看窗外——

臺風和暴雨已經停了,不過外邊的境況看上去不太好,醫院裏的風景樹都歪歪斜斜的了,甚至有路燈支架都倒塌了。

二十年難遇的臺風和暴雨果然是厲害,看來今天中小學又該停課了吧鈐?

不過她是在大學任教,而大學是不會因為臺風暴雨停課的。

所以,她必須得準時起床,然後準時趕到學校去上課。

轉過頭來,正欲起身,卻發現手好像被什麽綁住抽不動,這才看向左邊——

坐在椅子上的陸子遇側趴在床邊睡著了,性感的嘴唇,挺直的鼻子,還有那垂下的眼睫毛。

雲溪這才發現,陸子遇的眼睫毛特別長,跟女生一樣,蒲扇一般。

小時候的陸子遇一定是個漂亮的男生,她心裏這樣想。

而他的手,此時正握著她的手,他修長的手指和她的手指交叉在一起,小麥膚色和瑩白配搭,看上去倒也還算和諧。

想到和諧她的臉猛的一紅,然後稍微用力把自己的手從他的手上給抽了出來。

而她這一用力,也把正睡得正香的陸子遇給拉醒了。

“睡得好嗎?”陸子遇從椅子上站起來,嘴角咀著一抹若隱若現的笑意,完全忽略他曾拉著她手睡覺的事情。

“嗯,”雲溪應一聲,人已經下床來了。

......

走出門診大樓,外邊果然是一片狼藉,清潔工正在清理著殘枝敗葉和被水沖來的垃圾。

陸子遇的車速不快,當然,臺風暴雨肆虐過的街頭路況也不太好,想快也快不起來。

車在美食街的一家早餐店停下來,而早餐店前的腸粉機正突突的冒著熱氣。

他轉過身去,卻發現後排座位上的女人閉著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

他並沒有即刻叫醒她,而是就那樣側著臉借助窗外的並不明朗的光線端詳著她的臉。

她的略帶倦容的臉色有些兒蒼白,眼睛下有淡淡的黑眼圈,長長的的眼睫毛垂下來,蝶翼一般。

她兩手緊緊的把自己的包抱在胸前,據說這樣姿勢的人最缺乏安全感。

雲溪的呼吸均勻,襯衣下的胸脯隨著呼吸上下起伏著,讓他不由得又想起她前晚在水月灣沙灘上撲在他身上的感覺。

當時還沒註意到,此刻仔細回味著,那觸感,一如她的唇瓣......美好得讓人留戀。

在陸子遇如此強大的註視下,雲溪終於是幽幽的醒了過來,然後睜大眼睛看了眼外邊:“到了嗎?”

“還沒,這有家早餐店,下來吧。”陸子遇說完這話,人已經推開車門下去了。

雲溪跟著下車來,果然是有家早餐店,店門口正冒著熱氣騰騰的冒著白霧呢。

店子不大,裝修也一般,不過挺幹凈的,而且吃的人多,要腸粉的人排著隊的等。

“你先到裏面找個位置坐下來,”陸子遇用手指了下裏面的餐廳,然後指著排著長隊的人群:“我來排隊,這家的腸粉和小籠包都很吃了,豆漿也是一級棒,還有豬肝瘦肉粥和各種湯粉,雲吞,你要吃什麽?”

“我要腸粉就好了,”雲溪淡淡的應著:“外加一杯豆漿吧。”

“好的,”陸子遇應了一聲,人已經走到那長長的隊伍後面去了。

雲溪看著隊伍中身著範思哲襯衫鶴立雞群般的陸子遇,他耐心的跟著前面的人慢慢的移動著,不急不躁的,跟周遭那般和諧。

陸子遇跟隨著隊伍慢慢的移動著腳步,看著前面越來越短的隊伍,看著那裊裊升起的煙霧,恍然間有種看到炊煙的錯覺。

手機就是在這時響起來電鈴聲的,單調的鈴聲響徹在人群裏,引來不少人的關註。

在流行用彩鈴的今天,什麽時候最原始的東西都讓人覺得稀奇了?一如七十年代的火柴和手表。

他漫不經心的掏出手機來,果然是老媽王言玉打過來興師問罪的。“昨晚怎麽沒回家?到哪裏去了?”王言玉的語氣非常的不好。

“昨晚二十年難遇的臺風和暴雨,你覺得我在那樣的天氣開車回家沒危險嗎?”陸子遇不答反問。

母親是紙老虎,向來刀子嘴豆腐心的。

王言玉被他問得啞口無言,於是趕緊轉換話題道:“對了,你舅說你昨晚去他醫院了,該不會真是你身體不好,是不是平時車開多了前列腺......”

“媽,我先掛了啊,”陸子遇迅速的搶斷母親的話。

真是的,這大庭廣眾之下,適合談前列腺這種話題嗎?

“你不要在那不耐煩的,”王言玉對兒子的態度非常的不滿:“對了,你未婚妻呢?”

未婚妻?

陸子遇本能的朝餐廳裏望了望,此時,雲溪正坐在靠窗的位置安靜的等著他的早餐呢。

“在吃早餐,”他淡淡的回答,說完後又補充了句:“在等著我拿早餐去給她吃。”

聽陸子遇這樣說王言玉就長長的松了口氣,語氣也明顯的柔軟了很多:“既然你們還在一起,那我就放心了,我就擔心紫菡因為你昨天的報道跟你生氣呢,你也不要總是把工作放在第一位,應該多抽點空陪陪她,再說了,我們跟蘇家......”

陸子遇嘴角抽搐了一下,淡淡的道:“好了,媽,我在買早餐呢,你也趕緊吃早餐吧,不說早餐是一天中最重要的一餐麽?”

......

雲溪看著擺放在自己跟前的腸粉,白瓷盤裏卷在一起的腸粉黃白相間,中間還透著綠綠的生菜葉子,看上去就讓人有食欲。

“這裏的早餐雖然簡單,但是都很地道,每種早餐都是原料制作,沒任何添加劑的,”

陸子遇把手裏的豆漿遞給她:“還有這豆漿,比那有名的豆漿大王的豆漿還好喝,豆漿大王的豆漿摻水太嚴重了。”

雲溪點頭,拿了餐桌上的黒木筷子,並不是一次性的那種,不過洗得很幹凈。

豆漿的味道的確不錯,很純正,雖然不是大品牌餐館,不過看著樣子應該也是老店了,來這吃早餐的客人可真不少。

雲溪安安靜靜的吃著早餐,她要的腸粉,而陸子遇則要的小籠包和雲吞。

“腸粉好吃嗎?”

原本吃雲吞和小籠包的陸子遇突然問正在才腸粉的雲溪。

“嗯,很好吃,”雲溪擡眸看著他點頭。

“給我嘗一口,”陸子遇突然開口。

“嗯?”雲溪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筷子挑著腸粉停在空中僵著。

而陸子遇就那樣把頭伸過去,張嘴就咬上了她筷子上的腸粉,如願的卷進嘴裏去了。

雲溪當即就瞪大了眼睛,這是她的筷子,而且,這盤腸粉她都吃了三分之二了,他居然——

“是非常好吃,”陸子遇笑著評價道,又用筷子夾了個小籠包放她腸粉盤子裏:“你也嘗嘗這小籠包,絕對新鮮豬肉包的,味道也很好。”

“......”

雲溪望著腸粉盤子裏的腸粉哭笑不得,陸子遇這人——他向來都是這麽隨便的麽?

她跟他之間明明只是普通的師生關系,可他這些個舉動,不明就裏的人......

雲溪這還沒糾結完,就聽到旁邊的女孩子在喊:“餵,看看,人家男朋友都吃她吃過的東西呢,我這雲吞也吃不完了,你幫我吃點吧。”

旁邊那年輕的男子望著突然推到自己跟前的小半碗雲吞,當即就一臉糾結的望著陸子遇,很顯然,這男子平時不吃女朋友吃過的東西。

“吃啊,”那女孩子見自己男朋友沒動,忍不住懊惱的喊著:“你是不是嫌我吃過的臟啊?”

那年輕男子一臉的黑線,看向陸子遇的眼神明顯的帶著埋怨:很顯然對陸子遇剛剛吃雲溪筷子上的腸粉舉動非常不滿。

“你是不是也嫌我的小籠包臟?”陸子遇突然開口,笑著問對面還沒吃小籠包的雲溪。

雲溪的臉當即羞得通紅,即刻拿了筷子把那個小籠包夾起來送嘴裏吃了。

而對面那年輕男子終於是拿了勺子舀起女朋友碗裏的雲吞吃了,那女孩一臉燦爛的笑容,看向陸子遇的眼神帶著崇拜和感激。

......

吃完早餐付款時還出了點情況。

當時雲溪爭著要買單,她都從包裏掏出錢來了,可陸子遇手長,直接把她的手給擋了回來然後遞上了自己的錢。

“總是讓你買單怎麽行呢?”雲溪非常不好意思的看著他。

“這才多少錢呢,”陸子遇笑,看了眼周圍低聲的道:“何況這裏這麽多人呢,讓你掏錢我臉面往哪兒擱?”

“可我說了要請你吃一頓飯的,”雲溪看了他一眼:“這不,早晚也得有一次是我買單的不是?”

陸子遇接過老板娘找回的零錢數都沒數直接放錢包裏,眼角眉梢都是笑意的看著雲溪道:“都說了,你請的那頓飯時間地點由我挑,你以為一頓早餐就把我給打發了?”

“......”

離開早餐店後並沒有去學校,而雲溪上午也沒課。

陸子遇開車直接去的加油站,他可沒忘記雲溪的車沒油這一事。

待他們買了油把雲溪的車灌上油再開車去加油站加了油回到濱大,已經是上午十點多了。

“謝謝你,”雲溪真誠的道謝。

陸子遇站在車邊,一臉笑意的看著她:“我們誰跟誰啊,用得著這麽客氣?”

誰跟誰?

“我忘記了,我們早晚要成為一家人的,”雲溪想到自己和邵逸夫的關系以及陸子遇和蘇紫菡的關系。

“所以,你就不應該跟我客氣,”陸子遇接過她的話來:“趕緊去上課吧,一家人還客氣什麽呢?有什麽事直接給我打電話好了。”

“......”

雲溪直接無語,她說早晚要成為一家人只是客氣話,他還真就不客氣的要跟她做一家人了?

何況,她和邵逸夫之間夾著個溫佳柔,以後究竟會怎樣還不知道呢。

所以,她和陸子遇,會不會成為一家人還真是個未知數呢。

雨還在淅淅瀝瀝的下,不過已經不大了,雲溪從車上的儲物箱裏拿出把雨傘來撐著朝辦公樓走去。

剛走到門口,正準備收雨傘,手機卻在這時響了。

她稍微楞了一下從包裏把手機掏出來,破天荒的,居然是邵逸夫打給她的。

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邵逸夫平時沒事是不會主動給她打電話的。

於是,她都沒多想,也沒猶豫一秒就直接按下了接聽鍵。

果然是有事,她這剛‘餵’一聲,邵逸夫的聲音就急急忙忙的傳來:“雲溪,不好了,我剛接到水寒的電話,他說顧安瀾昨晚失蹤了......”

什麽?顧安瀾失蹤了?

雲溪接完電話整個人楞站在辦公室門口,大腦像死機一般一下子都反應不過來了。

“柳雲溪,你站門口半天了為什麽不進來?”裏面有同事在喊她。

“哦,我要請假,”雲溪說完這句才又急急忙忙的對那同事說:“曾老師,麻煩你給主任說一下,就說我家出事了,今天要請假,幫我把課調整一下吧。”

說完這句,也不管那曾老師同不同意,她即刻轉身就又朝停車場跑去。

跑到停車場才想起自己還沒通知語嫣,於是拉開車門後又急急忙忙的掏出手機來給易語嫣打電話,把自己剛剛知道的最新消息告訴她。

......

“餵,我說陸少,你現在可是名人了,”雲邵陽臉上帶著戲謔的笑看著對面正用刀子優雅切著牛排的陸子遇打趣的道。

“嗯,”陸子遇沒在意的應了聲,把切下來的一塊牛排送到嘴裏才淡淡的道:“出名總比默默無聞的好,你說是不是?”

“呃.....”

雲邵陽的頭當即就掉下三條黑線,看著對面毫不在乎的陸子遇好心的提醒著:“貌似,你出的這名,不是很好吔。”

“出名還分什麽好不好的呢?”陸子遇毫不在乎的開口:“再說了,又不是臭名昭著,大不了人家就說我腎虧而已。”

“......”

這一下,雲邵陽徹底的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陸子遇這人,他不是一向都把形象看的很重的麽?什麽時候如此的不在意自己的形象了?

腎虧?這可不是什麽新鮮名次,其實很多中年男人因為工作壓力都有腎虧的現象。

可陸子遇不是中年男人啊,他才二十五歲啊,正當年年輕力壯的時候啊?

“還不吃?”陸子遇看著對面發楞的雲邵陽:“你不說最喜歡牛排的麽?”

“哦,吃吃吃,”雲邵陽把切下一大塊牛排塞嘴裏,然後又憂心忡忡的問:“你就不擔心.....萬一紫菡因為這事跟你鬧分手呢?”

“我擔心什麽?”陸子遇端起旁邊的咖啡喝了一口才道:“有什麽好擔心的呢?自古姻緣天註定,是你的跑不了,不是你的也強留不來。”

雲邵陽聽了他的話連連點頭附和著:“對對對,你這話說得極好,我怎麽就忘記了,你已經從上一次傷心的戀愛經歷中徹底的醒悟過來了。”

“什麽亂七八糟的,誰有傷心的戀愛經歷了?”陸子遇叉了一塊牛排直接塞雲邵陽嘴裏:“吃你的飯,一個男人這麽八卦做什麽?

......

晚上八點,雲溪開車在海城返回濱城的路上。

臺風和雷雨依然沒有停,只不過由昨晚的黑色轉為黃色了而已。

窗外的雨倒不大了,依然還是淅淅瀝瀝的下著,而臺風也恣意的刮著,完全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其實從海城會濱城完全可以走高速,因為那樣更快一些。

可今天尋顧安瀾整整一天了,都沒有任何結果,雖然海城和濱城這條國道今天也開車找過不止一次了,但雲溪依然決定回家時再順道看一下。

沒準白天就看漏了某個地方呢?

海城回濱城的過道其實也還算是比較暢通,上天有不少的斷了的樹枝倒塌的路燈什麽的,不過下午就被清理得差不多了。

因為臺風暴雨,又因為是晚上,路上即使車少,可依然還是開不快。

當然,雲溪也沒想著要開快,因為她要時刻註意到路邊的情況,寄希望自己能發現顧安瀾那輛車。

一路上都開著交通頻道,隨時知道路況和天氣信息。

是在進入濱城一個叫嘉禾的小鎮遇到塞車的,前面兩輛車追尾了,而那倆司機正各自打著電話,估計是報警和報險。

雲溪有些兒頭疼,看樣子這倆人都不是好說話的主,估計沒一兩個小時處理不下來。

她身後的車在逐漸的後退朝旁邊的一條小道上開,應該是繞路走,她看了眼那爭吵的倆人的,默默的上了車,也後了近一百米拐進了旁邊的小道。

小道比國道路面要狹窄很多,兩邊分別只能過一輛車,而這樣的情況是不能超車,同時拐彎的地方錯車還有些難度。

雲溪的車開到拐彎的地方恰逢對面有一輛大貨車開過來,她看著那輛龐然大物時本能的把方向盤朝旁邊打了打,可是——

她的本意是讓自己的的車和大貨車錯車時中間的距離稍微寬一點點,怕大貨車和自己的小車給摩擦上了。

可她忘記了這是鄉村小道,現在有下雨沒,路邊的泥土很松軟。

所以,她的車在她這一大方向盤後向邊上一滑,雲溪的身子猛的一震,急忙一腳把剎車踩死。

可車身因為慣性的緣故依然還是重重的向下一墜,而她的身子在座椅上彈起來兩下。

...

想退婚,門都沒有

雲溪是從副駕駛車門爬出來的,看著車輪陷進狹窄的勾縫裏,車身傾斜的甲殼蟲,她欲哭無淚。

要不要這麽不走運?她開車出來是為了尋找顧安瀾的。

現在,顧安瀾還沒有影子,而她卻給自己找了個麻煩洽。

車輪被陷進勾縫裏她一個人是無論如何都弄不上來的,這必須得找人來幫忙才行。

可找誰來呢鈐?

掏出手機來後,她一下子卻不知道該打電話給誰了。

顧安瀾失蹤了,這會兒易水寒和邵逸夫都還在開車尋找,她總不好意思打電話過去添亂才是。

打給語嫣嗎?

語嫣明天一早有電臺節目,而姑姑和語嫣在一輛車上,她們是走高速回濱城的,這會兒估計都到易家大院了吧?

最終是打給碧君的,她想碧君那丫頭性格開朗活潑,平時裏極愛玩,跟男孩子似的,同時她也認識幾個得力的哥們,估計能幫上忙。

可誰知道碧君的電話居然是關機。

靠,這還要不要人活了?

號稱從來不關機的碧君今晚居然破天荒的關機了?這不是老天都在跟她作對麽?

最終,她的眼睛盯著陸子遇的名字上,沈思良久,手指放在那名字上,卻不知道要不要按下去。

......

盛世皇廷,江南小閣包間。

王言玉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蘇錦繡皺了皺眉頭才道:“我剛已經說過了,子遇的身體沒什麽問題,你們這——是不是太過關心他了啊?”

臺風暴雨的,王言玉原本不想出門,可傍晚接到蘇錦繡的電話,她想著到底和自己兒子的婚事有關,最終還是開車來了這盛世皇廷會所。

蘇錦繡居然提出讓陸子遇去男科醫院檢查,說是如果有病什麽的得趁早治療,時間拖長了病情加重就更難治療了。

這讓王言玉聽了非常不高興,當即臉上也有些掛不住,所以才說了上面那番話。

“他是我未來的女婿,是我女兒以後的丈夫,我能不關心他嗎?”

蘇錦繡接過話來,臉上帶著笑意,聲音卻無比的尖銳:“換個身份和立場,如果你是我,知道他出了這樣的狀況,你說你能置之不理麽?”

“這算什麽情況啊?”

王言玉當即就不高興了,忍不住白了蘇錦繡一眼道:“不就是媒體拍到子遇讓服務員買了盒偉哥麽?可子遇買偉哥的目的還不是為了你家紫菡好?”

“為我家紫菡好?”

蘇錦繡一下子就雲裏霧裏起來,完全沒明白王言玉的話,忍不住追問著:“怎麽個為我家紫菡好來著?”

“難道不是?”

王言玉瞪了她一眼:“你家紫菡沒跟你說麽?”

“說什麽?”

蘇錦繡疑惑的盯著王言玉:“說子遇買腎寶片和偉哥的事情麽?”

王言玉還沒來得及回答,包間的門開了,然後身著一身休閑裝的陸子遇悠閑的走了進來。

“蘇阿姨來了?”

陸子遇首先給蘇錦繡打招呼,然後才看著自己的母親問:“媽,你找我有事?”

“你都上報紙了,能沒事嗎?”

王言玉狠狠的瞪自己兒子一眼,然後用手拍了下手裏的報紙說:“趕緊的,跟你蘇阿姨把那晚的情況說清楚,要不你蘇阿姨還以為你身體有什麽毛病了讓你去醫院檢查呢。”

陸子遇皺著眉頭撇了眼母親跟前的那份報紙,淡淡的道:“這有什麽好說的呢,該說的狗仔已經說了,沒錯,那晚在水月灣,我的確是讓服務員幫我買了盒偉哥。”

“可你買偉哥的目的也是好的啊。”

王言玉趕緊在一邊給自己的兒子幫腔:“昨晚你劉叔叔還打電話跟我說,你把你未婚妻給折騰得都感冒了呢?還帶去他那看急診不是?”

“什麽?”

蘇錦繡在一邊聽得眼睛當即就睜大了,楞楞的瞪著陸子遇問:“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怎麽回事你要回去問你閨女啊?”

王言玉白了蘇錦繡一眼:“所謂堂前教子枕邊教女,估計是你閨女提出晚上想多來幾次,而我家子遇又開公司又讀書的,白天那麽累,晚上精力自然是有限的,為了讓你女兒滿足,買一盒偉哥怎麽了?這就讓你大驚小怪了?”

蘇錦繡終於聽明白了,然後一臉的黑沈道:“可關鍵是,前天晚上紫菡沒有留在水月灣,當時因為我們家出了點事情,她急急忙忙的趕回來了。”

“而且,紫菡昨天一早就飛新加坡去了,又哪裏來的子遇帶她看急診一說?”

“啊?”王言玉當即震驚,扭頭望著旁邊的兒子,好半響才疑惑的問:“子遇,那昨晚......你帶誰去王叔叔那看的急診啊?”

陸子遇還沒來得及回答,手機就在這時響了,他對母親露出一個歉意的微笑,然後從褲袋裏掏出自己的手機來。

居然是柳雲溪打來的,他即刻按下接聽鍵,柳雲溪的聲音伴隨著風雨時從手機裏傳來。

“陸子遇,我的車在濱城嘉禾鎮的一條鄉間小道上側翻了......”

“我馬上過來,你在那等著!”

陸子遇說完這句,人已經迅速的朝門口跑去了。

“餵,子遇,你去哪裏?”

王言玉見兒子來了一句話沒說就又走了,趕緊追到門口喊著。

“我有點事要先去辦,別的事情等過幾天再說吧。”

陸子遇的聲音從過道裏傳來,而背影很快就在過道裏消失了。

王言玉嘆氣的搖搖頭回轉身來,卻看著蘇錦繡已經起身拿了包準備離開了。

“既然你家子遇都把別的女人給折騰感冒了,那這......”

“這什麽這?”王言玉當即搶斷蘇錦繡的話,然後冷冷的瞪著她道。

“就算我家子遇前晚真的把別的女人給折騰感冒了,這能說明什麽呢?”

蘇錦繡當即一楞,然後冷笑一聲道:“還要說明什麽?他現在可是紫菡的未婚夫......”

“那又怎樣?”

王言玉不屑一顧的接過來:“我家子遇和你家紫菡是未婚夫妻沒錯,而我家子遇和紫菡訂婚後也沒跟外邊別的女人有個什麽拉扯不清楚的。”

“至於前晚麽,我猜應該是事情有些特殊,既然你家紫菡知道他吃了偉哥就不應該離開的,再說你家前晚又有什麽天大的事情呢?”

“偉哥是什麽?我們倆都是成年人別說不知道,你覺得子遇那麽年輕力壯的人吃了偉哥如果不找個女人給發洩了受得了嗎?”

“這說來說去,還不是你家紫菡的錯?她就不該在那個時候離開的。”

“聽王姐這話的意思——你還是支持你兒子在外邊找女人的了?”

蘇錦繡的臉上明顯的帶著嘲諷:“但是不好意思,王姐,我家紫菡肯定不會嫁一個隨時在外邊找女人發洩的男人做老公的,即使你家子遇身體沒毛病也不成。”

“你說不嫁就不嫁啊?”

王言玉的聲音當即拔高好幾個分貝,冰冷而又尖銳的響徹在盛世皇廷的這間小包間裏。

“蘇錦繡,可別忘記了,當初是誰上趕著主動到我家來提的這門親事的?”

“另外,當初不說紫菡是你哥哥的女兒麽?什麽時候她變成你女兒了?”

“要早知道紫菡是你女兒,你覺得當初我們會同意這門親事麽?”

“現在子遇出了點狀況,你們就想著要退婚了?你覺得可能麽?”

“別說我家子遇身體有毛病,就算他是太監,這婚事定下了,你家紫菡是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想退婚,門都沒有!”

王言玉冷冷的喊完這幾句,拿了包轉身就走出了包間門,怒氣之下的她,連買單的事情都丟給了還楞站在房間裏的蘇錦繡。

......

兩個小時後,陸子遇終於把車開到了雲溪所在的位置。

看著撐了把雨傘蹲在路邊的女人,他是又好氣又好笑。“大半夜的,臺風暴雨的,你一個人沒事開車出來閑逛什麽啊?”

他真是服了柳雲溪這女人了,這樣的鬼天氣不在家好好呆著,居然開車來這郊外的鄉間小路上。

“我是從海城開車回來遇到前面撞車才拐進這條小道上來的,”雲溪低低的解釋著。

她又不是故意的,再說誰願意把車開成她這樣啊?

“從海城回來?”陸子遇眉頭一挑:“你上午不還在濱大上班麽?什麽時候跑海城去的?”

“上午剛到濱大我就請假了......”

雲溪把今天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最後才說:“二嫂失蹤了嘛,我總不能不幫著尋找不是?寒二哥都快急瘋了呢。”

“寒二哥?”陸子遇眉頭一挑:“邵逸夫還有哥哥?我怎麽沒聽說過?”

“表弟,姑姑的兒子,不過年齡比我大,我一直都叫二哥的,”雲溪趕緊解釋著。

“哦,你說的是易水寒啊,”

陸子遇總算是明白過來了,然後皺著眉頭道:“他老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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